第(1/3)页 互联网公司有人能撑得起来,何雨柱就减少了关注,只留下了一些发展意见。 到了四月份的时候,何雨鑫送来了一份国家铁路发展计划。 上面是关于国家铁路即将实施第三次大面积提速的内部简报。 “怎么,是南车找到你了,还是北车?” “啊?” “现在还没分啊,哥你咋知道消息的?” “消息你就别管了,你给我看这份东西总有目的吧?” 何雨鑫点点头:“哥,他们急需高可靠性的车轴轴承、新型刹车片,还有信号控制系统的精密连接器和机箱结构件。我们拿下了其中几个关键部件的试制任务,正在攻关。” “那你是打算长期合作还是?” “当然是长期了,竞标的还不少呢,不过国外的多一些。” “你们有没有信心?” “下面的研发组很有信心,我们的技术不弱于外面。” “那不就行了,你还是没说目的。” “我听说小日子和日耳曼在搞什么磁悬浮列车,我申请我们也研究一下。” “这不是机车公司的事么?” “哥,造机车是别人的事,我想的是,咱们可以先从基础研究入手,比如超导材料、直线电机驱动、控制系统这些核心子系统。这些东西不光是磁悬浮能用,未来很多高精尖领域,比如半导体生产线、高端科研设备,甚至某些特殊领域的传送装置,都可能用到。咱们先把这些关节和神经摸透了,以后光靠靠卖核心部件和技术解决方案就能吃饱。而且,这也是为将来储备技术,万一国家哪天要上马,那不就是我们的机会。” “可以啊,你现在眼光远了。”何雨柱赞道。 “嘿嘿,跟着你干总得有进步不是。”何雨鑫谦虚道。 “你小子还跟我谦虚上了,那行,既然要做你们就要做到最好,你们是打算从零开始?”何雨柱道。 “那倒不是,我们还是有点手段的,能拿到一部分技术资料,人么,也能挖几个。” “不错,放手去做,还有一个厂子你是不是忘了。”何雨柱道。 “什么?” “冀东的电机厂啊,永磁电机你们搞得怎么样了?”何雨柱道。 “哥,你还记着呢,我还以为你都把冀东原来那些厂子忘了呢。” “那个项目是我提的,最初的技术是我搞回来的,我能忘了?”何雨柱道。 “那个厂现在的出口额占销售额的七成。” “哦,这么好卖么?”何雨柱道。 “嗯,主要是技术好。” 何雨柱点点头:“永磁电机在未来很重要,无论是风电、汽车,还是工业驱动,应用前景广阔,技术还要继续研发。” “明白。” “曹妃甸已经竣工了,你打算怎么处理,还是你自己兼着?”何雨柱道。 “我已经找好人了,那部分我就不直接管理了,管不过来,对了,人你要不要见见?” “不用了,港口你搞的时间最长,你的眼光我相信,还有别的事不?”何雨柱道。 “有,就是现在一线二线城市地铁需求很大,我们要不要投标做做试试?” “这个活早就有人盯上了,你把你的盾构机卖好就行了,工期又长投资回报周期也长。”何雨柱道。 “还真因为有人来订盾构机,不然我也想不到。好吧,我还以为给我侄女找到个大单呢。” “拉倒吧,你侄女自己还不会看啊,她要想干早就提了,再说还有你浪哥帮忙盯着呢,阿浪觉得能干还会放过?”何雨柱道。 “那倒是。” “行了,我这没事了你就去陪陪老婆孩子吧。” “好的,哥!” 时间步入两千年,曾经遍布街头巷尾、别在腰间的BP机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各种造型的手机取代。 黄河通讯下属的BP机厂,曾经三班倒的火热场面早已不再,生产线开工率持续下滑,仓库里积压的成品越来越多。 厂长办公室内,气氛沉闷。 年近五十的厂长马保国拿着最新的销售报表和库存清单,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。 他对着前来了解情况的何耀宗和集团战略部的专员,语气沉重:“何总,王专员,情况就是这样了。上个月只卖出去不到三万台,还是降价促销。库房里压了将近十五万台成品,还有大量的专用元器件。产线已经停了三分之一。这BP机,怕是真到头了。” 何耀宗翻阅着报表,数据触目惊心。他抬头问道:“工人的情绪怎么样?” “还能怎么样?人心惶惶。”马保国叹了口气,“都是跟了厂子十几二十年的老工人,手艺没得说,可,可这手艺眼看就要没用了。大家心里都清楚,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。” 战略部的王专员推了推眼镜,切入正题:“集团战略委员会已经审议通过,BP机业务线正式关停。厂子转型,利用现有场地和部分人员,转向手机外壳、充电器等配套元件的生产。马厂长,你未来的工作重心要转到这上面来。” 马保国点了点头,这是意料之中的决定,他更关心的是后续:“那现有的生产线和设备怎么办?还有库房那些东西?” 何耀宗合上文件夹,语气果断:“生产线,能改造用于新业务的,留下。专用的、落后的,全部打包出售。库存的整机和元器件,尽快清仓处理,国内不行就卖到国外去,能回多少资金是多少资金。这件事,由集团资产管理部门牵头,你们厂里配合,尽快拿出方案,动作要快。” 命令下达,曾经黄河在特区的桥头堡厂弥漫着一种复杂的情绪。 几天后,资产管理部门的人进驻,带着评估师开始清点设备。 车间里,工人们看着那些熟悉的、曾经日夜轰鸣的贴片机、检测台、组装流水线被贴上各种颜色的标签,眼神里充满了不舍和迷茫。 几个老师傅默默地擦拭着陪伴自己多年的工具,仿佛在做最后的告别。 “老张,这台检测仪还是咱们当年去外面引进的,花了多少外汇来着?”一个老师傅摸着冰凉的机器外壳,喃喃道。 “可不嘛,那时候多金贵,现在论斤卖都没人要喽。”被叫做老张的技师摇摇头,叹了口气。 仓库大门敞开,积压的BP机堆成了小山。 负责清仓的团队联系了各地BP机运营商和海外分公司,开始以成本价加运费批量抛售。 与此同时,那些专用的生产线设备信息,也被制作成详细的清单,通过行业渠道分发出去。 目标客户是那些技术更新慢、或者有特定需求的国内外小厂。 国内还真不好处理,毕竟,BP机已是明日黄花,相关的产业链都在收缩。 来看设备的人不少,但大多压价极狠。 “马厂长,不是我说,你们这设备,除了我们这种还在做点低端寻呼业务的,谁还要?这个价,真的不能再高了。”一个南方的商人操着浓重的口音,指着一条半自动组装线说道。 马保国看了一眼旁边集团资产部的人,对方微微点头,示意可以接受,因为运出去的价格折算下来其实也差不多,运费太贵了。 “行吧,就按你说的价。”马保国咬着牙,在协议上签了字。 一条条生产线被拆解、装车运走。 仓库里的BP机也在一车车地减少,变成了账面上不断回流、但相较于原始投入已大幅缩水的资金。 工厂的空地渐渐多出来,显得有些空旷。 转型的阵痛实实在在。 一部分年轻、学习能力强的工人被选拔出来,接受新岗位的培训。 而一些年纪偏大、技能单一的老师傅,则面临着转岗或买断的艰难选择。 马保国忙着协调新旧业务的衔接,安抚职工情绪,处理资产变现的后续事宜,忙得焦头烂额。 他站在办公室窗口,看着楼下正在装运最后一批老旧设备的卡车,心中百感交集。 一个时代,就这样在他手中缓缓落幕。 而另一个充满不确定性的新时代,正等待着他们去适应和开拓。 他把厂里最后的设备处理报告和人员安置初步方案整理好,准备向何耀宗和许大茂汇报。 许大茂是何耀宗专门找回来的,毕竟那个厂子是他一手建起来的。 报告的最后,他犹豫了一下,还是加上了一句:“何总、许总,BP机时代虽然已经结束,但厂里职工队伍的精气神和技术底子还在。恳请集团给予更多支持和时间,我们一定能完成转型,在新领域站稳脚跟。” “那就预祝你们成功。”何耀宗道。 许大茂拍了拍马保国的肩膀,语气带着感慨:“老马,别垂头丧气的!当年咱们那么艰苦都能把厂子建起来,现在有这么强大的集团做后盾,还有这么好的基础,怕什么?走,咱哥俩好久没见了,找个地方喝两盅,好好聊聊!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