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唉······” “这么多年过去,皇后之癖性,仍是不曾有丝毫长进······” 满是唏嘘得发出一声感叹,刘邦的面容之上,嗡时便涌上一抹决然之色。 刘邦非常清楚,在这次‘太子自困庸城,皇后雷霆震怒’的事件中,真正让吕雉感受到事情不受自己掌控的,究竟是什么。 ——兵权! ——当今汉室天下,唯一不受吕雉直接掌控的,就是兵权! 而这,也正是刘邦对汉室的未来、对江山社稷的未来,乃至对刘盈的未来仍忧心无比的原因。 甚至于过去,让刘邦心生易储之念的,也基本全是此故。 作为开国皇后、储君生母,吕雉,实在是强势的有点过了头······ 若单是在朝堂强势,对朝臣、宗室强硬,那也就罢了。 只要不插手兵权,刘邦自也乐得年幼的新君,有一个龇牙咧嘴的东宫太子做靠背,好在朝堂站稳脚跟,并逐步掌控朝政。 但问题的关键就在于:刘邦有十万分的笃定,笃定吕雉绝不能允许任何东西,脱离自己的掌控。 其中,就包括最不能令刘邦接受的兵权······ “樊哙之事,可有眉目?!” 冷不丁一声询问,惹得夏侯婴面色陡然一紧,眼球滴溜溜一转,便赶忙低下头。 “禀,禀陛下。” “萧相国同朝中公卿议,拟以‘似图谋不轨’之名,治罪舞阳侯······” “另萧相私请臣转呈陛下:若往缚舞阳侯归京,绛侯、曲逆侯,或为上佳之选······” 神情紧张的将萧何的话尽数道与刘邦知晓,夏侯婴便再度低下头去,根本不敢继续看向刘邦那似要吃人的阴狠目光。 同为出身丰沛、始从刘邦的潜邸心腹,夏侯婴心里很明白:樊哙的罪,根本不是什么‘好像图谋不轨’。 真正让樊哙沦落到如今,这非死不可之地步的,只有三件事。 ——年幼的储君、将崩的天子,以及,氏吕的妻子······ “唉······” “舞阳侯,竟也为陛下视为肉中钉刺······” “可真是······” 思虑良久,夏侯婴纵是在心语,也终是没敢让‘刻薄寡恩’四字出现在脑海当中。 去而导致的,是模棱两可的‘世事无常’四字。 对于夏侯婴的反应,刘邦似是没有注意,也似是视若无睹。 只自顾自低头思虑片刻,就见刘邦面色陡然一拧,从御榻上拂袖而起。 “拟诏!” “左相国舞阳侯樊哙,久战而不能胜贼首陈豨,更使燕国生变,迫燕王卢绾生判汉投胡之意,实罪无可恕!” “令:罢樊哙左相国之职;着:太尉绛侯周勃往替樊哙之位,速平代、赵战事。” “曲逆侯陈平,假天子节,随周勃同往,彻查樊哙往半岁不轨之行!” “但有樊哙谋反之明证······” “许曲逆侯便宜行事!!!” 神情躁怒的甩下这句几乎可以直接理解为‘就地处决’的命令,刘邦便回过身,龙行虎步朝殿后走去。 第(3/3)页